——记机械与车辆工程学院电动车辆工程技术中心副主任林程教授

〖第739期  重要新闻 · 京工人物〗

    9月月29日，北京奥运会残奥会总结表彰大会隆重举行。雄伟的人民大会堂内灯火辉煌，鲜花吐艳，气氛庄重而热烈。北京奥运会残奥会获奖牌运动员和受表彰的先进集体、先进个人代表受到了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我校电动车辆工程技术中心（电动车辆国家工程实验室）副主任林程教授因在奥运纯电动客车项目研制中的突出表现而入选“北京奥运会残奥会先进个人”参加了大会，并获得了由党中央和国务院授予的荣誉证书和奖章。不惑之年的林教授谈起荣誉，淡然一笑。而谈起车辆技术研究，他的话却滔滔汩汩，话语渗透着的是他对这项事业的执着和挚爱。
    为了电动汽车的“中国标准”：奥运纯电动客车研制
    2001年中国申奥成功，中国政府向世界庄严承诺要把北京奥运会办成一届有特色、高水平的奥运会，并提出了“绿色奥运、科技奥运、人文奥运”的奥运理念。北京市提出了将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上批量使用电动大客车，以实现奥运场区“零排放”的目标。学校电动车辆工程技术中心（电动车辆国家工程实验室）主动承担了为奥运提供“技术一流、自主创新、中国特色”高水平纯电动客车的光荣使命。林程教授作为中心副主任，负责了项目的技术管理和整车总体设计工作。
    奥组委对奥运纯电动客车的要求是既体现中国特色，又体现高水平，同时满足奥运会和残奥会的双重需要。为满足奥组委的要求，项目组必须攻克电动客车充电、运营、维护保养等各系统的关系问题，电池续驶里程短、充电时间长的瓶颈问题，整车车载能量利用率提高等多个具有挑战性的技术难关。沉重的担子向林程教授压来。一方面是艰巨的技术难题要攻关；二是工程管理方面的繁重事务要处理。
    “纯电动公交车与传统燃油车的区别在于燃料动力。目前纯电动汽车使用的主要是铅酸动力电池和锂离子动力电池。北理工于上世纪90年代初开始做电动汽车的研究，2002年国家‘863’项目上马后，电动车辆中心的负责人孙逢春副校长想集中全力做电动汽车项目。电动汽车分豪华旅游车和电动公交车两种，孙校长让我来负责电动公交车项目，这是我第一次承担国家级项目，感觉压力很大。”林程教授说。
    林教授顶住了压力，他的自信给了团队成员们力量。中心成员张军老师说，林教授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如果有什么事不能搞定的就找我”。
    科学研究和项目管理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和信心，更需要的是对课题的深入把握和科学的管理方法。林教授谈到：“‘低地板纯电动客车’漂亮、舒适、环保，只有一级踏步，方便老年人和残疾人的上下车，这也是国际流行的高档车型。但是低地板并不适合做纯电动汽车，电池总体布置很难。电池、电机、整体外型、总体设计、内饰各个环节都要关照到。于是我想了很多办法，来分散布置电池，见缝插针、化整为零。最后找到了方案。”
    “领导这样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确实需要科学的方法。全中心的老师和学生约100多人，我拿了近2/3的人员来做项目，另外还有大量的协作单位和人员，直接发生关系的配套厂家有近20个，每次开会大会议室都坐满了人。项目的每一个部件都会在几个厂家中招标，选择最优秀的一个。既有团队内的顶尖技术和装备，还要求用到国内最好产品、技术。我们中心形成了自己的标准体系，整个团队用了很大力量，迈上了很大的台阶。我们的工作效率很高。到了项目研制的阶段，主要是靠学校的技术人员，把大项目各系统进行分解，与子课题负责人再签协议。我提倡‘责任到人，经费到人’，每个人的工作量和责任都很明确，鼓励青年技术人员创新开拓，如王震坡副教授承担了电池成组技术攻关、王军副教授承担了一体化动力系统匹配设计、席军强副教授承担了机械自动换档系统的研制，南金瑞老师承担了整车总线网络系统的设计等等，他们完成的技术成果都是开创性的，大大提高了整个项目的技术水准，通过课题锻炼都成为了团队公认的领域研究专家通过对管理机制的完善，培养了一大批青年人才，效果很显著。”林程教授自豪地说。
    经过8年的艰苦工作，北京奥运纯电动客车终于研制成功了。“技术一流、自主创新、中国特色”的50辆纯电动客车行驶在奥运村内环线、奥运中心区以及媒体村共六条线路上，格外引人注目，北京奥运纯电动客车具有零排放、无污染、高性能、低能耗的技术优点和人性化的设计，向世界展示着电动客车的“中国标准”……林程教授和他的战友们一样，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科研生涯的启蒙项目：空降突击车
    机车学院实验楼下，停放着一辆空降突击车模型，这是林教授参与的第一个重大科研项目——空降突击车整车项目的初期成果，当时，他刚满26岁。现在，模型已成为机车（上接第一版）学院的一个标志。林程教授说，“这是一个对我以后的人生和事业发展都影响较大的项目，可以说这是我的启蒙项目。”
    空降突击车是应当时机械部军工司要求，为我国空降部队研制的一种高机动的越野车，要求从飞机上降落到地面后可以立即投入作业，技术要求很高。当时国家曾联系委托各个汽车行业的研发机构承接这个项目，但由于研发难度大，经费也不是很多，很多高校和研究院所都不愿意接。（中国）科技公司长期负责国家的军工项目，于是当仁不让地把这个项目承接下来。
    “这个项目里我主要负责车身结构设计，要求完全突破原有的设计模式和理念来做。同时我还重点参与了整车总体方案的研究。空降突击车项目的研制过程总共历经近10 年多轮的研制和改型（从1996年-2005年），最后终于研制成功了，这是我国第一个空降机动装备，之后还参加了很多测试实验、军事演习。可以说，在全中国北到漠河，南到海南岛，西到火焰山，此车跑遍了全国各地。空降突击车拥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在国防科工委拿了二等奖，并大批装备了我军空降部队，在央视热播的电视连续剧《垂直打击》中能经常看到该车的身影。”
    好事多磨。空降突击车的研制也遭遇了意想不到的巨大困难。1998年，空降突击车项目的主管单位——机械工业部取消了，承担试制任务的企业也改制了。研制工作一度中断，直到2000年前后，空军才再度启动了项目，并把试制任务交给了武汉凌云集团。
    林程教授告诉记者：“当时，企业虽然有热情，投入也大，但是凌云厂并无汽车制造能力。工作条件也非常简陋，没有完整的厂房，冬天只能在厂棚里工作。项目负责人陈思忠教授和我两个人亲自去了武汉近半年时间，帮助指导建厂，从厂房、设备到组织设计都是我们和企业一起一步步做下来的。”
    敬意和感激：北理工雨露的浸润
    来北理工后，学校老一辈师长勤奋严谨、兢兢业业的精神深深影响着年轻学子。老一代知识分子，历经艰苦生活的磨砺，有丰富的社会阅历，视科研如生命，视学生为子女。他们学品、师品、人品浸透着这所从延安走来的我党创办的第一所理工科大学的气韵。
    “陈思忠教授（机车学院原汽车教研室主任）和孙逢春副校长等学术带头人对我有很大的帮助。他们这一代人曾经有过知识青年、军人、乡村医生、工人等身份，人生阅历非常丰富。在为人处世、专业技术和做事态度方面，我都学到了很多东西。”林程说：“孙校长经常会细心地指出我在一些会议报告或讲述研究内容时的不足和缺点，对我们这些年轻老师非常照顾。现在我也在学着这样做，希望能对年轻老师有所帮助。”
    个人的成长离不开集体的发展，集体的发展离不开学校的支持。谈起自己取得的成绩，林程教授对学校充满了感激。“1994年，在仅有几张桌椅、20平方米的办公室里，电动车辆技术研发开始起步。1996年，电动车辆中心从校园南侧的一排小平房搬到了刚刚建好的车辆楼，办公条件得到了很大改善。现在，在西山又已建好了一个新的汽车楼，虽然还未正式投入使用，但一些仪器设备已经在那里投入了试验运转，电动车辆中心的办公条件更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在政策上，学校在配置岗位数量和工作要求方面放宽了对电动车辆中心的约束。近些年解决了很多新进中心的老师的编制问题。在奥运会期间，由于电动汽车需要监测和维护，适当调整了对中心教师教学任务的安排，这是对老师们工作的最好支持。”他说。
    奥运会后团队的纯电动客车技术产品及运营模式将在全国及全世界推广，目前寻求合作的对象非常多。同时北京市也将加大对电动客车的采购力度，电动车产业将酝酿一个新的高潮。林程正和团队一起，为着新的目标而努力，开创汽车人生新辉煌。
（新闻中心 高国庆）